现代人的麻烦在于,一直试图将人类与自然剥离。他坐在一堆聚合物、玻璃和钢铁的顶端,高高在上,悠闲地晃着双腿,睥睨地球上错综复杂的生命。在这样的场景中,人成了强大的致命性力量,而地球则是脆弱的存在,如同乡间池塘水面上冒出的泡泡,抑或如风声鹤唳的惊弓之鸟。

有的细菌群体由于对较高级的生命干预之深,看上去就像植物和动物体内新的组织一般。根瘤菌遍及豆科植物的根毛,看起来就像贪婪的侵入性病原体一样。但是,它们介入后形成的根瘤与植物细胞合作,成了地球上最重要的固氮器。沿着植物细胞与微生物细胞交接的膜合成的豆血红蛋白堪称共生高端技术的样板。蛋白质是由植物合成的,但这种合成只有在细菌的指令下才能进行,豆血红蛋白的编码植物DNA可能是进化的结果,最初源于这种微生物。

分子的几何形状似乎比组成分子的原子重要;任何一组原子,如果完全按照相同的构型排列,不管化学名称是什么,都会有芳香味。

他惊奇地发现,将死之时是一种平和、镇静和完全没有痛苦的感觉。于是他构建了一种理论,认为所有动物都有一种保护性的生理机制,会在死亡的边缘开启,穿透一团平静的迷雾到达彼岸。